地处“吴根越角沪边”的江南小镇不少,但保存完好的古镇当属嘉善县西塘镇了。西塘与毗邻的乌镇、周庄等同属江南六大古镇,是国内外游人如织的地方。
我去过湖南凤凰和云南丽江古城,却惊异地发现西塘也有了凤凰、丽江的影子,那大红灯笼高高挂,那鳞次栉比的酒吧、饭店。
十多年前,我由当地友人陪同第一次来到清新的西塘,兴致盎然地游览了送子来凤桥、烟雨廊棚、石皮弄、西园等景点。晚上友人亲自下厨,一壶西塘老酒,外加几碟小河虾、蔬菜,清爽惬意的一天,我安然入睡在明清风格的古建筑楼里……西塘是一座生活中的博物馆,那里原生态的居民还是朝夕生活在如画的景致里。
现存的西塘民居有些是明清时期建造的,到了民国时期西塘已成为江南重镇,有钱人临河而建了不少的建筑。这些拥有百年以上历史的石(砖)木结构的建筑,不仅牢固能抗地震和强台风,又具有浓郁的江南文化气息,使游客陶醉其间,流连忘返。
我在一篇写于2001年的《扬新不应全弃旧》的短文中曾经提到:“如果我们在规划时,有意识地保留一些江南式风情民居作为活的历史博物馆;如果我们在建设新建筑中,能有百年甚至几百年的质量作保障,就像一些世界著名建筑,如西班牙建筑、哥特式建筑等跨越几世纪留存至今还在使用那样,那么我们的后代就不用仅仅去博物馆追忆历史,他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历史与未来、传统与现代的悠远而清新的气息……”
西塘做到了这一点。我将拍摄的西塘古镇的相片传给了远离家乡很多年的国外的亲人,勾起了他们儿时的回忆,留下了“江南水乡的韵味”的评价。西塘的“古”是建筑的古老,那石桥、那民居……
还有那闻名遐迩的来自1618年的西塘老(黄)酒,西塘老酒酒性温和、酒味醇润、口感独特,就像古镇上生活的人们的品性一样,成为现代人交流感情、馈赠亲友的佳品。游客购买几瓶,回到大江南北各自的家中慢慢品饮,那西塘的水墨风景又仿佛浮现在眼前一样。
江南的古镇不少,我偏爱嘉善西塘多一点,因为这是一座原生态的活的历史博物馆,那游客和当地居民融合在一起,构成了一道21世纪难得的古老人文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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