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,年幼懂事时,日本帝国主义已无条件投降,可日本侵略者发动的这场侵华战争造成的灾害,还是眼有所见,耳有所闻的。
我家原住在魏塘镇市河南侧现电厂桥那儿,是个两层楼房。听父母说,这祖屋是在1937年11月5、6、8日三天日机对魏塘的狂轰滥炸中化为灰烬的。“城中热闹街市被炸毁、焚毁十之五六”,说起这件事,同事金德华告诉我,他家的老屋在西门,也是在这一年被炸毁的。
在亲戚帮助下,父母到乡下小镇潮泥滩租房而居。租来的房屋没有门,门在日军放火焚烧潮泥滩时被烧掉了。同镇姓姚的亲戚家正好有扇破门闲搁着,父亲就去借来又请人修修补补装了上去。有关日军放火焚烧潮泥滩的事,居住在小镇附近的老农宋玉其曾给我讲过。他说,潮泥滩以居力港桥分为东西两段,西段火势猛,东段弱一些,共有7家店面被烧,日军撤离后立即提水灭火,你家租来的房屋才只烧掉一扇门。这话和我年幼时看到的情景相同,怪不得当时潮泥滩西段沿河中间一段尽是断垣残壁。
多年后我在离潮泥滩三里的沈家浜,亲眼看到被日军放火烧黑的一户姓沈农家的正梁。我询问后才知道:日本鬼子扫荡中在沈家浜放火,烧毁农户沈楚桥家约100平方米瓦房、朱培才家3间瓦房、曹阿龙家3间瓦房。该农户家的房屋因扑救及时,只烧毁了门窗,正梁已着火,扑灭后见只表层烧焦,因此沿用下来了。
不仅如此,丧心病狂的日军还残杀无辜百姓。与潮泥滩相邻的斜泾村副书记徐掌金和民兵连长候连根曾给我讲过:农民奚祖林在潮泥滩茶馆店喝茶,回家路上,被日军机枪扫射身亡;农民富引新到新埭办事,途经斜泾村河墩,被日军打死在春花田里;农民郭和尚在牛棚里用扫帚扫粪,200米外的日军以为他拿的是枪,就一阵扫射将他打死。 这些亲见亲闻,深深留在我的记忆里。历史是生动的教材,我们不能忘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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