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清明节前夕,我与老金到老城区东门,寻找被《县志》誉为“嘉善抗倭第一人”赖恩的墓址。清明觅英魂,悼念这位463年前为保卫嘉善在抵御倭寇入侵中壮烈牺牲的英雄。
赖恩,字英华,福建汀州人,百户长,身经百战,明嘉靖三十三年(1554)奉命率兵自福建调防至嘉善,在当年12月率部奋勇迎击入侵魏塘的倭寇时不幸殉难。平息倭寇后,当地住民为赖恩建了坟墓,在宾旸门的楼亭上置赖恩塑像,纪念这位英雄。清嘉庆《嘉善县志》和清光绪《嘉善县志》中都有关于赖恩抗倭的简略记载,并说他葬在八南区往字圩(现谈公社区一带)东林桥(现名日晖桥)西北。可西北哪儿?志书上没有写。我俩实地寻找前曾问过一些老人,有位老人说他小时候在启东小学(现文化市场处)读书,学校后操场东面100多米处有块高地,大家都叫这块高地为野百坟,因为嘉善方言中“赖”和“野”音相近,他说可能那儿就是。也有老人说,他记得赖百坟在东门大街刘厅后面。
根据志书上的文字记载和一些老人的口述,我们推测赖恩墓址在现在的义河路附近,因此先到义河路看看。义河路,是一条东西向弯弯曲曲的水泥路,东起日晖桥北路,西至谈公路,宽约2.5米,长约400米。我俩从西走到东,见沿路两侧是住宅建筑,走完全程仍不能确定赖恩墓址的精确位置。怎么办?有句老话说得好,“不怕你笨,只怕你不肯问”,我俩决定去问问当地老人。
老人是活字典,见证了嘉善的变迁,往往能说出些道道。在东门大街一家门口,我们看到一位老人,老金感到有点面熟,就上前打招呼。老人很直爽,他说他姓吴,90岁,世居嘉善,是铁器社退休职工。
问起赖百坟,他说就在义河路,不过坟现在没有了,这块高地在上世纪70年代被酿造厂建了职工宿舍楼。这时一位70来岁姓陈的老人走近我们,说他家就住在赖百坟附近,他当年亲眼看到酿造厂整理这块高地建职工宿舍楼。我们请他们陪我们到那儿看看,老吴一口答应,锁了门就带我们走进一条弄堂,老陈可能有事没去。
老吴打铁出身,身板硬朗,九十高龄还健步如飞,我一时竟跟不上。老吴带着我俩穿过弄堂,拐了个弯,再穿过一条弄堂,就到了刚才我们走过的义河路。他指着义河路北侧一幢宿舍楼说,就是这里。这幢宿舍楼住着好几家居民,我们从楼东侧入口处走进去,感到这块地比四周高。这时从中间楼梯下来一位妇女,问清我们什么事后,她说她姓洪,60岁,在这儿已住了30多年;她说她知道这幢宿舍楼是建在赖百坟高地上的,一点没错,当初义河路是一条小河,楼东侧入口处原来是一座小桥。我们朝入口处望去,见那儿有一块较大的门牌,上面的字是:义河路,30号楼,地名办制。哦,我记住了,赖恩墓址在义河路30号楼处。
因为当初宾旸门的楼亭上置赖恩塑像,热心的老吴又带我俩去看宾旸门门址。宾旸门门址在日晖桥东,老吴指着东门478号处说,宾旸门未拆掉前就在这里。一会儿,周边一些居民围上来,七嘴八舌,把他们知道的宾旸门情况讲给我们听。
回来的路上,我想: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凡是对嘉善作出贡献的人,都值得我们敬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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